梦中的涪陵老城,悄悄消失的乡愁
涪陵箱子街大东门一带近乎继承集合了过往的全部“川渝元素”——青石板老街、老巷子、高低不平的石坎坡,传统的巴渝民居、吊脚楼;江滩、石岗、奔腾的长江、乌江,岸边的驳船,标志性的嶙峋乱石;以及历久弥香的老茶馆,老宅院,老房子,老龙门阵,一株老的黄桷树,一堵老的砖墙;甚至各种川渝民俗、手艺人,民间美食……这些符号性的物件、场景,任何一位观众走进来,都能瞬间入戏,每逢佳节,大街鞭炮爆发节日的烟花,舞龙耍狮子,欢乐的人群。打开话匣,辛辣入喉、快意、含蓄地便都缓缓道来。而这个故事的主题即为“乡愁”。
“乡愁”似酒,愈久远,愈浓烈。乡愁是房前屋后的黄桷树,当故事都老得痕迹斑斑,房前屋后的黄桷树依然挺拔,树下的孩子倚着斑驳的光影,嗅着黄桷兰、栀子花的清甜,忆起那些遥远醉人的清梦,山茶花开艳、腊梅香门前。乡愁,是麻辣鲜香的豆花饭,街头巷尾的豆花冒着腾腾热气,唤醒每一个麻辣鲜香的早晨,屋外敲麻糖的声音响起,卖油茶豆腐的一个个吆喝过去,在各种菜下锅的声音和四散的香味里,家长里短的生活像麻辣火锅沸腾安逸。乡愁,是爬坡上坎的山水码头,江边码头熙熙攘攘,水中轮渡荡起波浪,岸上挑行李的棒棒儿三两步迈上梯坎,枣子岩御风越过大江。乡愁,是敲锣打鼓的川剧变脸,花茶馆里武将叫阵锣鼓喧天,动人故事流传在说书人的话语间,川江号子响彻两岸,黄桷树下的龙门阵永远摆不完。乡愁,是看不尽的涪陵城夜景,夜幕下的万家灯火,山上高低错落的房子星星点点,码头静泊,一江璀璨涌动在脚边,风吹过耳旁,月光酒在两江之间,流进那些长大离乡人的梦里心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