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0后的我们
光阴荏苒,岁月如梭,转眼之间,六0后的我们最大的已有65岁,最小的也有56岁了。
六0后的我们这一代农村娃,很多都住过茅草屋,很多都饿过肚子,很多都打过光脚板,很多都穿过破洞衣裤,很多都挨过父亲的篾片和黄荆棍,很多都挨过母亲的筷子头,很多都被父母罚过跪;很多都推过石磨,很多都打过猪草割过牛草,很多左手大拇指和食指上至今都留有当时宰猪草时被刀宰过的疤痕,很多都饿着肚子上过大山挑柴。
我们很多都身上头上长过虱子,很多都没上过幼儿园,很多都只上了个农村小学。
我们点过煤油灯,我们用过火柴,我们举着向日葵杆杆当照明走夜路;夏天睡过露天坝,冬天睡过干谷草铺的床;七岁上学,十岁挑水煮饭。
我们用蜘蛛丝粘过知了,我们下田捉过黄鳝。吃过刺泡,啃过生红苕,吃过甜苞谷杆;吃过一分钱一个的水果糖,买过二分钱一瓢的瓜子,买过四分钱一支的冰棍和五分钱一块的三角粑,吃过三分钱一杯的酸梅汤,吃过二角五分钱一碗的酥肉汤,买过八分钱一盒的经济牌香烟;住过三角钱一晚的旅社,坐过四分钱一趟的过河船;捡过煤渣,吃过抢抢饭;吃过榆树皮,喝过红苕片羹。
我们小手腕上画过手表,但从来没见它走过,耳朵上戴过链子耳环,但那是用红苕叶子的茎梗做的,不值一分钱,用铝丝做过眼镜戴,那只是另外多了一个圈圈。
我们被狗咬过,被马蜂蜇过;钓过青蛙,摸过鸟蛋,在路上绾过草疙瘩,在土坎边爬过青杠树。
我们听过忆苦思甜报告,看过学校的文娱表演,提着煤油灯上过学校的夜自习课,也见证过父母上过生产队办的扫盲班。勤工俭学挑过砖瓦,学校支农割过麦,“大战红五月”还栽过秧。
我们都希望早点长大,早点成年,但长大后才发现成年人的世界没那么简单。
我们终于到了想要的年龄,好不容易哄个媳妇或找个老公算成了家,但时时刻刻总还在为三餐发愁,为经济徘徊。
后来有了儿和女,为了衣食忙奔波,总怕儿女吃不好,总想儿女穿得好,想方没法去挣钱,千方百计找活干,但,离我们心中的目标还很远很远。
不知不觉中,我们又到了中年,为儿娶媳妇,为女置嫁妆,忙忙碌碌中,苍老了容颜。
时光匆匆过,眼下的我们,半百、花甲又几载,两鬓苍染。
回首悠悠几载路,再苦再难,无悔也无怨。
抬头往前走,不再计得失,不再论钱财,不再图名誉,不再争高下。常把笑颜挂脸上,心中常揣善与和,但愿健康百岁长。